2012年4月10日 星期二 晴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带上一点慰问品,我们来到了退休女职工李庆兰的家里,家如其人,干净、整洁,唯一不同的只是家具较平常人家的少,也没有电视机。如若不说她是盲人,一般人是不会察觉到她是一个只有微弱光感的失明者的。她熟练地将列在墙角的小板凳摸出来,再用手掌抹去上面肉眼根本看不到的落尘,热情地邀请我们坐下,我能看到,她的眼球是变形的,也是没有焦距的。
我们才说我们是公司的,来看看她,她便抹着眼泪,不停地说谢谢。霎时间,我的心一阵泛酸,眼睛也胀胀的。我们的问题很多:一个人生活很多不便吧?做饭很不方便吧?你的孩子呢,他们怎么不带着你一起生活?退休费足够生活吗?身体还有没有其它不好的地方?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做的……而无论哪个问题,她都一个劲地表示,没事,没事,都好都好,习惯了。她还补充说:“买菜不方便,但邻里们都会在买的时候问一声,顺便捎过来。自己还有一个妹妹,也住在小团山,不时会买米买菜过来,生活也就不是问题了。儿子、闺女都很好,每个星期他们会带着孙子来我这玩。虽然去年生病住了一次院,但现在好多了,孩子们也会帮我去买些日常药品……”
在她面前,我倒像是不懂事的孩子,脑海里面先将她设定为空巢老人、孤寡老人、残疾人、不能自理的困难职工,但她却一味地感谢我们的关心,一个劲地说没事。可我却感觉到很无力,觉得自己的关心没有落地生根的资本,一心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但却使不上劲,插不上手。我过多地强调了她作为了一个困难人、残疾人的身份,但她却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别人去同情去帮助的人。虽然自己看不到,单位的公租房就是她的生活空间,门外那五坪左右的小空地就是她的活动空间。每天,她都把自己打扮得精神、漂亮,在门前三米见长、两米见宽的小格子里来回散步,小凳上的收音机便是她看世界的眼睛。
她说,自己唯一的要求便是门前那块“健身中心”不被划成停车位。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,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。与她的见面,让空巢老人、孤寡老人、残疾人一扫而空,我对她的定义则更新为身心健康的美丽女人。
公司女工主任 姜晓明